第二百五十八章：以后山水相逢各不相识
”既然如此，那个时候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因为那时你不爱我啊！”
因为你不爱我，所以就算我告诉了你，也只会换来你更加无情冷漠的嘲讽，所以我选择了在你还没爱上我的时候成全了你和别的女人，我一人全身而退，是喜，是悲，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插在了他喉咙上，堵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还好，你终究是不爱我的，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你也不必感到内疚，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我真的恨那个男人，我恨他把我从光明拖入地狱，他毁了我可为什么还要带走晏苏哥哥，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晏苏哥哥就不会为了救我而死，苏阿姨也不会精神抑郁，他毁了我的人生也毁了另一个家庭，真正该死的那个人是他才对，我恨他，我恨他如果有一天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可是，我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被掩埋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以得见光明了，它原本就是黑暗的，她多希望在光明下这些掩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和肮脏能化成灰，风一吹就散去。
晏苏哥哥，我终于能把这一切勇敢的告诉他了，不管他怪我也好不怪也罢，至少我自己可以活的更坦然一些了，以后做噩梦的时候她不会只喊着求饶了，而是说要杀了那个恶魔，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她不该承担这些痛苦的……
怀里的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封曜从没见她如此失控过，可是通过这些话他明显能感觉到她心中浓浓的恨意，偏偏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话来。
因为曾经他也是一个如她所说的恶魔，或许那个人也会像她这样恨着自己吧？
夜深时分，岑兮是哭累了才睡着的，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捏着被角给她盖好，然后在她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落下一个吻。
从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到现在他还没能反应过来，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身上披了件外套，然后拿着床头柜上的一包烟和打火机就去了阳台。
冬日的夜晚很安静，没有夏虫蝉鸣，一切都是寂寂无声的，他点了一支烟抽着，深邃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瘦弱的女人身上。
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她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一出生就被人送去了孤儿院，童年的时候就开始遭受虐待，好不容易在另一个家庭得到了温暖和亲情以后，一个恶魔又突然将她一夜摧毁了，再然后她就遇到了他，过去那两年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羞辱她的事，都是在撕开她的伤口在上面撒盐。
她都那么痛苦了，可他竟然还想着让她痛不欲生，他不敢想象曾经那样一次次嘲讽她的失贞，然后又强行占有她时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他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自责和悔恨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这样的他怎么还配她去为自己着想？
可是岑兮啊，有句话你说错了，那时我并不是不爱你，我只是没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而且我也不敢承认。
看吧一直以来自以为是多果断决绝的男人在遇到爱你这件事上却成了一个畏手畏脚的缩头乌龟，我怕承认自己爱上了你背叛了当初对你的那些恨。
可是现在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是那个一直被伤害的最无辜的人啊，老天爷他到底如何残忍为什么要让这些人来伤害你？还有我，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害你的事，现在要失去你大概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了。
你说你很恨那个夺走你第一次的男人，我也恨他，岑兮，我比你更想杀了他，如果你没有遇到他遭遇那些事的话，现在的你该是有多幸福，或许你会在别人怀里开心的笑着，说不定你已经嫁给了一个你爱也爱你的男人，或许你现在已经过上了最幸福的生活。
这样你就不会遇见我，没有了现在的痛苦，可是岑兮，没有你的话谁又能来救赎我呢？
我又该如何救赎自己呢？
那一晚他在烟台站了很久很久，指尖的烟火在凉风中忽明忽灭着，他颓靡的靠着墙，烟一根一根的抽着，直到烟盒空了他才舍得回到那个温暖的被窝。
这一刻拥着她，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得珍贵，因为他又自私的想着，幸好她还是遇到了他，也救赎了他。
清晨，封曜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就已经空了，凉了。
他手一触摸到那股凉意心里突然就空了，也慌了，掀开被子快速起身下床，连身上的睡衣还没来得及换就跑下了楼。
芳兰看见他这么急急忙忙的往下也很好奇，还没来得及开口封曜就已经抓住了她的双肩了。
“岑兮呢，岑兮去哪了？”
芳兰被他的吼声吓到了，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少，少奶奶在厨房……”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男人已经跑向厨房了，人影都没看清，就感觉身边有一阵风掠过。
封曜站在厨房门口果然看见了那个清丽的身影，胸前围着一个粉色的围裙，长发简单的束成一个低马尾，暖暖的阳光笼罩着她白皙娟丽的小脸，柔美的不像话。
岑兮正准备熄火呢，身后突然就一股力道冲了过来，一双大手从身后穿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
“我以为你走了，岑兮，我以为你就这样一声不吭扔下我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种恐慌感，他感觉到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要离开他了，永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的那种。
岑兮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诧异到了，可是背后那个怀抱又是那么温暖，那么真实，她不是在做梦，她相信此刻封曜所表现得一切都是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在欺骗她的。
她伸手将男人的手拿了下来，然后转身，浅笑着，“你干嘛呢，我这刚要熄火把我吓一跳！”
她柔柔的笑容暖进了人的心房，他看在眼里恨不得牢牢的抓住，如果她能这样一直对他笑下去该多好啊！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他回头看了眼她锅里的食物，比他上次做的那些简直不要好太多。
“给你熬的西米粥，还有煎鸡蛋，我还做了些甜品，你怎么连衣服都不换，快上去换衣服洗漱下来吃早餐。”
他看着她，没动。
因为他怕自己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快去啊！”看着他不动，她又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握住了她的手，“那你要等我下来一起吃早餐，不许走！”他现在这副倔强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岑兮噗嗤一声笑了。
“我不走，你快去换衣服吧！”
就算要走，我也要跟你来个正式告别啊，要不然我怎么能完完全全放下这段过去，放下你。
封曜上了楼用了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下来，生怕慢了一秒钟岑兮就不见了，他真的没这么害怕过她的离开。
“你来了，快过来吃早餐吧！”她向他招了招手，然后给他盛了一碗西米粥，粥香四溢。
他用勺子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甜甜的！”
“不好喝？”
“好喝！你做的都好喝！”
岑兮满足的笑了笑，“那你把这些都吃光，不许浪费！”
“你要撑死我啊，这么多？”他嘟囔了一句，然后又低头喝了一口粥，真的很好吃。
“因为是最后一次给你最早餐了啊，所以想让你多吃一点，以后像这样给你做早餐的除了佣人也就是你的妻子了。”
封曜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最后一次给他做早餐了？他就知道她今天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怪，可是就是让他很不安心的那种。
岑兮低着头，心里很沉重，可是她知道有些话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我打算等傅靳洲回来就跟他申请去法国分公司那边工作。”
“你要走？”
“嗯！”
“那要去多久，还会回来吗？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岑兮看着他拧紧的眉头伸手替他抚平了，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弧度，“我是真的想离开这里重新生活，封曜，你明知我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强求呢，也许我以后还会回来这里吧，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能早就为人夫，或许也为人父了！”
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是都没有，她说的很认真，也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要走了。
“那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如果我挽留你，你会留下来吗？”
岑兮在他渴求的目光中淡淡的摇了摇头，“封曜，我能感受到你还是有一点点爱我的对吧，那么我就用这一点点的爱来求你让我走吧，在这里我真的伤不起了，苏阿姨说的对，没有人会一辈子在一个地方等一个人，我等不了，你也不会来，所以只有我离开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屁的一点点爱，他明明就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可是他也不能告诉自己有多爱她，至少现在不能，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所以她现在要走是不是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也好，你走的越远就离这场纷争和危险越远，你平安了，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手渐渐的松开了，心里的那道枷锁却紧紧锁住了，从今以后那里都只会住着一个叫岑兮的女人，他的心里就只有她了。
岑兮起身，看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免得再被你母亲撞见，让你也难堪！”
他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疼得鲜血淋漓，“对不起，我为上次我妈动手的事向你道歉。”
“没关系，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见不见得着都不一定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她转过身去，几乎是一刹那的本能反应，封曜抓住了她的手。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封曜？”
他滚了滚喉咙，低哑出声，“我送你吧？”
“不用了，一切就从这里结束吧，等我从这里出去了，以后山水相逢各不相识吧！”
手里的最后一丝余温就这样抽离了，她转身时的背影他都不敢去看，如果看了他肯定就会追上去不让她离开了，可是他不能留下她。
岑兮，你尽管走吧，不论你去哪将来有一天我都会找到你的，如果找不到你了那我就一辈子在这个地方等你，只要你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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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爱我，所以就算我告诉了你，也只会换来你更加无情冷漠的嘲讽，所以我选择了在你还没爱上我的时候成全了你和别的女人，我一人全身而退，是喜，是悲，都由我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
她的话像一把利刃插在了他喉咙上，堵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还好，你终究是不爱我的，我现在告诉你这些你也不必感到内疚，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只是我真的恨那个男人，我恨他把我从光明拖入地狱，他毁了我可为什么还要带走晏苏哥哥，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的话晏苏哥哥就不会为了救我而死，苏阿姨也不会精神抑郁，他毁了我的人生也毁了另一个家庭，真正该死的那个人是他才对，我恨他，我恨他如果有一天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可是，我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被掩埋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以得见光明了，它原本就是黑暗的，她多希望在光明下这些掩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和肮脏能化成灰，风一吹就散去。
晏苏哥哥，我终于能把这一切勇敢的告诉他了，不管他怪我也好不怪也罢，至少我自己可以活的更坦然一些了，以后做噩梦的时候她不会只喊着求饶了，而是说要杀了那个恶魔，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她不该承担这些痛苦的……
怀里的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封曜从没见她如此失控过，可是通过这些话他明显能感觉到她心中浓浓的恨意，偏偏他却说不出一句安慰她的话来。
因为曾经他也是一个如她所说的恶魔，或许那个人也会像她这样恨着自己吧？
夜深时分，岑兮是哭累了才睡着的，他将她放倒在床上，捏着被角给她盖好，然后在她还挂着泪痕的小脸上落下一个吻。
从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到现在他还没能反应过来，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身上披了件外套，然后拿着床头柜上的一包烟和打火机就去了阳台。
冬日的夜晚很安静，没有夏虫蝉鸣，一切都是寂寂无声的，他点了一支烟抽着，深邃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个瘦弱的女人身上。
这些年她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啊，她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从一出生就被人送去了孤儿院，童年的时候就开始遭受虐待，好不容易在另一个家庭得到了温暖和亲情以后，一个恶魔又突然将她一夜摧毁了，再然后她就遇到了他，过去那两年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羞辱她的事，都是在撕开她的伤口在上面撒盐。
她都那么痛苦了，可他竟然还想着让她痛不欲生，他不敢想象曾经那样一次次嘲讽她的失贞，然后又强行占有她时究竟给她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他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自责和悔恨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这样的他怎么还配她去为自己着想？
可是岑兮啊，有句话你说错了，那时我并不是不爱你，我只是没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你了，而且我也不敢承认。
看吧一直以来自以为是多果断决绝的男人在遇到爱你这件事上却成了一个畏手畏脚的缩头乌龟，我怕承认自己爱上了你背叛了当初对你的那些恨。
可是现在看来从一开始你就是那个一直被伤害的最无辜的人啊，老天爷他到底如何残忍为什么要让这些人来伤害你？还有我，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伤害你的事，现在要失去你大概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了。
你说你很恨那个夺走你第一次的男人，我也恨他，岑兮，我比你更想杀了他，如果你没有遇到他遭遇那些事的话，现在的你该是有多幸福，或许你会在别人怀里开心的笑着，说不定你已经嫁给了一个你爱也爱你的男人，或许你现在已经过上了最幸福的生活。
这样你就不会遇见我，没有了现在的痛苦，可是岑兮，没有你的话谁又能来救赎我呢？
我又该如何救赎自己呢？
那一晚他在烟台站了很久很久，指尖的烟火在凉风中忽明忽灭着，他颓靡的靠着墙，烟一根一根的抽着，直到烟盒空了他才舍得回到那个温暖的被窝。
这一刻拥着她，似乎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得珍贵，因为他又自私的想着，幸好她还是遇到了他，也救赎了他。
清晨，封曜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铺就已经空了，凉了。
他手一触摸到那股凉意心里突然就空了，也慌了，掀开被子快速起身下床，连身上的睡衣还没来得及换就跑下了楼。
芳兰看见他这么急急忙忙的往下也很好奇，还没来得及开口封曜就已经抓住了她的双肩了。
“岑兮呢，岑兮去哪了？”
芳兰被他的吼声吓到了，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少，少奶奶在厨房……”
她还没说完，就看见男人已经跑向厨房了，人影都没看清，就感觉身边有一阵风掠过。
封曜站在厨房门口果然看见了那个清丽的身影，胸前围着一个粉色的围裙，长发简单的束成一个低马尾，暖暖的阳光笼罩着她白皙娟丽的小脸，柔美的不像话。
岑兮正准备熄火呢，身后突然就一股力道冲了过来，一双大手从身后穿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的身体。
“我以为你走了，岑兮，我以为你就这样一声不吭扔下我就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有种恐慌感，他感觉到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她要离开他了，永远的离开，再也不回来的那种。
岑兮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诧异到了，可是背后那个怀抱又是那么温暖，那么真实，她不是在做梦，她相信此刻封曜所表现得一切都是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在欺骗她的。
她伸手将男人的手拿了下来，然后转身，浅笑着，“你干嘛呢，我这刚要熄火把我吓一跳！”
她柔柔的笑容暖进了人的心房，他看在眼里恨不得牢牢的抓住，如果她能这样一直对他笑下去该多好啊！
“你在做什么，好香啊！”
他回头看了眼她锅里的食物，比他上次做的那些简直不要好太多。
“给你熬的西米粥，还有煎鸡蛋，我还做了些甜品，你怎么连衣服都不换，快上去换衣服洗漱下来吃早餐。”
他看着她，没动。
因为他怕自己一转身她就不见了。
“快去啊！”看着他不动，她又伸手推了他一把。
他握住了她的手，“那你要等我下来一起吃早餐，不许走！”他现在这副倔强的样子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岑兮噗嗤一声笑了。
“我不走，你快去换衣服吧！”
就算要走，我也要跟你来个正式告别啊，要不然我怎么能完完全全放下这段过去，放下你。
封曜上了楼用了最快的速度换了衣服下来，生怕慢了一秒钟岑兮就不见了，他真的没这么害怕过她的离开。
“你来了，快过来吃早餐吧！”她向他招了招手，然后给他盛了一碗西米粥，粥香四溢。
他用勺子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甜甜的！”
“不好喝？”
“好喝！你做的都好喝！”
岑兮满足的笑了笑，“那你把这些都吃光，不许浪费！”
“你要撑死我啊，这么多？”他嘟囔了一句，然后又低头喝了一口粥，真的很好吃。
“因为是最后一次给你最早餐了啊，所以想让你多吃一点，以后像这样给你做早餐的除了佣人也就是你的妻子了。”
封曜放下了手里的勺子，猛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最后一次给他做早餐了？他就知道她今天怪怪的，说不上来哪里怪，可是就是让他很不安心的那种。
岑兮低着头，心里很沉重，可是她知道有些话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我打算等傅靳洲回来就跟他申请去法国分公司那边工作。”
“你要走？”
“嗯！”
“那要去多久，还会回来吗？你走了那我怎么办？”
“不知道，可能会回来，也可能不回来了。”岑兮看着他拧紧的眉头伸手替他抚平了，眉眼弯成一道月牙弧度，“我是真的想离开这里重新生活，封曜，你明知我们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强求呢，也许我以后还会回来这里吧，不过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可能早就为人夫，或许也为人父了！”
他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可是都没有，她说的很认真，也说的是真的，她真的要走了。
“那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如果我挽留你，你会留下来吗？”
岑兮在他渴求的目光中淡淡的摇了摇头，“封曜，我能感受到你还是有一点点爱我的对吧，那么我就用这一点点的爱来求你让我走吧，在这里我真的伤不起了，苏阿姨说的对，没有人会一辈子在一个地方等一个人，我等不了，你也不会来，所以只有我离开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屁的一点点爱，他明明就爱她爱的死去活来她知道吗？
她不知道，可是他也不能告诉自己有多爱她，至少现在不能，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所以她现在要走是不是刚好合了他的心意？
也好，你走的越远就离这场纷争和危险越远，你平安了，比什么都重要。
他的手渐渐的松开了，心里的那道枷锁却紧紧锁住了，从今以后那里都只会住着一个叫岑兮的女人，他的心里就只有她了。
岑兮起身，看了他一眼，“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免得再被你母亲撞见，让你也难堪！”
他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疼得鲜血淋漓，“对不起，我为上次我妈动手的事向你道歉。”
“没关系，反正都是最后一次了，以后见不见得着都不一定了！我走了，你好好保重！”
她转过身去，几乎是一刹那的本能反应，封曜抓住了她的手。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封曜？”
他滚了滚喉咙，低哑出声，“我送你吧？”
“不用了，一切就从这里结束吧，等我从这里出去了，以后山水相逢各不相识吧！”
手里的最后一丝余温就这样抽离了，她转身时的背影他都不敢去看，如果看了他肯定就会追上去不让她离开了，可是他不能留下她。
岑兮，你尽管走吧，不论你去哪将来有一天我都会找到你的，如果找不到你了那我就一辈子在这个地方等你，只要你肯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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